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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6年前的那个兔年新年变态版天剑狂刀私服,蔡元培、鲁迅、胡适在做什么?(2)

时间:2023-01-25 05:03来源:8N.org.Cn 作者:天剑狂刀私服 点击:

当年的摄影地点,确实位于一块高低错落、布满坟头的坡地之间;“泱泱文艺社几个年青的朋友”或席地而坐,或盘腿趺坐,或跷着二郎腿,或径直趴在草地上,神形情态皆轻松自若。那居于照片中央位置的,则是一袭长衫,随意坐于坟地间,右臂还盘搁在一块墓碑之上的鲁迅。其人正前方,则是一身西装革履,侧身斜倚于坟地间,身侧还搁着一支“文明棍”手杖,绅士派头十足的林语堂。照片上部中央空白处,写有“留别鲁迅先生撮影纪念,一九二七,一,于厦门南普陀”字样。

初次看到这张“合影”者,恐怕都不得不惊诧莫名一番。当年那些意气风发、神采飞扬的中青年学者或作家,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踞于无名坟地之间,仿佛将这本有着诸多民间忌讳的地界,径直做了新年文学沙龙的场地。

关于这张合影,俞氏在初次撰文忆述二十年后,复又重新修订旧稿,以《回忆鲁迅先生在厦门大学》为题,于1956年10月发表在了《文艺月报》,其中又有这样的记述:

“鲁迅先生看到那种坟墓感到很有兴趣,因为他在不久之前,编了一本杂文集,叫做《坟》,所以他要单独在坟边照个相。我们全体拍了照之后,我就扶着他,走到那高低不平的龙舌兰丛生的坟的祭桌上,他就在那儿照了一个相。他对我们说,这张照片将寄到上海,赶印到那本《坟》上去。因为《坟》里的文章,有几篇是用古文写的。这张照片就算表示那集子里几篇杂文,是被埋葬了的坟。”

至于说鲁迅曾拟将在坟地中的单人照,用作自选集《坟》的插图,但可能因故没有在是书初版时“赶印”出来;后来三次再版重印是书,也还是未见将这张照片附印,究系何种原因,至今还无从确考。

俞氏时隔二十年的这两次忆述,两次提到鲁迅的那张单人照,因为照片本身迟迟没有现身于世,也令后世读者亟欲一睹真容的兴致倍增。其实,若在1949年10月新中国刚刚建立之际,当年有机会去参观一下在北京图书馆举办的“鲁迅先生作品展览会”的读者,就会惊喜地发现这张照片,就曾现身于展览会上。如今,这张弥足珍贵的照片,已为北京鲁迅博物馆藏品。鲁迅当年将其赠与作家章廷谦(字矛尘),并题上了“我坐在厦门的坟中间”。

仅就笔者所见,鲁迅在厦门坟地间的单人照,除了如今珍藏于北京鲁迅博物馆中,鲁迅签赠章氏的这一张之外,应当还存在另一个“版本”。

据北京鲁迅博物馆编选,由人民美术出版社于1971年11月印制的《鲁迅》图片集中,就有一枚印有标示为“鲁迅1926年秋摄于厦门”的照片影印件,经与鲁迅签赠章氏的那张单人照的图像比对,应为同一地点同一时间拍摄,但无论是拍摄的取景角度,还是鲁迅本人的身姿,二者又都存在着较为明显的差异。或也正因如此,书籍编选者在标示拍摄时间上产生了误判。

无论如何,考索至此,鲁迅在1927年新年来临之际,却偏偏要在厦门坟地里照相的事迹之来龙去脉,终于全部浮出了历史长河的幽深水面。那个时代学者迎接新年度、开启新生活的方式,真真是思想上的特立独行,更兼言行上的标新立异,称得上是对旧时代去意已决,对新时代满怀期待,因之一切自发之创新,皆为彻彻底底的辞旧迎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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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民国日报》元旦增刊头版(局部),1927年1月1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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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胡适之是小兔子》,原载上海《立报》,1949年3月19日。

胡适 漂洋过海的“本命年”

1927年,著名学者胡适也迎来了自己36岁的“本命年”,但这年的公历元旦与农历春节,胡适都是在海外度过的,真真是一个漂洋过海的“本命年”。

事实上,自1926年7月17日,因应邀出席英国庚款咨询委员会会议,胡适离开北京,赶赴伦敦,已开始了漫长的海外“跨年”之旅。期间又因李大钊的建议,绕道苏联,于7月末在莫斯科进行了为期三天的考察,8月4日抵伦敦。四个月之后,12月31日夜,胡适登轮赴美,此行乃是为完成其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学位的最后手续。

当时,关于胡适早年归国赴北大任教时未获博士学位的传闻,坊间流传已久,因这一传闻对胡适有所讥弹乃至发动抨击者,大有人在。因此,1927年胡适开年即开启的,跨洋万里而去的“学位之旅”,注定是一次终结坊间旧闻,同时也不乏海外新闻的意义非凡的旅程。

从1927年1月12日抵达纽约始,2月4日,胡适赴哥伦比亚大学作讲演,并正式取得博士学位。两个月之后,4月12日,胡适从西雅图登轮,启程归国。据不完全统计,胡适于1927年赴美所做讲演的次数,比之此前不久(1926年)在英国所做的十次讲演之数,不相上下,甚至可能还略多。简言之,胡适的1927年美国之旅,不能简单地理解为仅仅是一次“学位之旅”,而是逐渐衍变为了“讲学之旅”。多次的海外讲演,生动且充分地表露出了胡适这一时期的个人观念及思想动向,颇值得后世读者与研究者有所关注。

在这些海外讲演中,有一场以中文宣讲“中国的文艺复兴”必将到来的讲演,尤为引人注目。时为1927年4月3日,胡适在美国旧金山对众多华侨做了一场题为《新文化运动的过去及将来》的讲演。为之现场记录并整理刊发者为孟寿椿,早年就读于北大,也算是胡适的学生。

面对海外华侨群体, 胡适此次讲演开场即语:“侨胞诸君!我因不会说广东话,不能直接与诸君讲话,抱歉得很!”据此推想,现场或许还有兼通国语与粤语的“双语助理”,当场进行一些同步“翻译”工作。

此次讲演主题仍是“新文化”运动。胡适言简意赅地归结道,“新文化运动,也就是革命运动,可分做四步来说”;而这“四步”及其递进关系,可以简要地表示为:文学革命→思想革命→社会革命→政治革命。“革命”运动的发展,就可以分为这四个步骤来进行,也可将之视作四个阶段来实施;且这“四步”之间彼此联系,彼此递进。

这一论调承袭着胡适十年来的一贯立场与思路,并没有什么更标新立异的惊世骇俗之论,变态版天剑狂刀网页游戏,不过,接下来胡适话锋一转,将“俄国大革命”与“辛亥革命”相比较,乃至将这一比较结论递延至欧洲的“文艺复兴”,进而提出“我们要想改造中国,也需要一个‘中国的文艺复兴’”,这一令人耳目一新的主张,应当还是在场的美国华侨群体首次听闻。事实上,仅就目前已知的史料文献来考察,此次讲演也极可能是胡适个人首次以中文公开讲解“中国的文艺复兴”这一概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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